撰稿者:林宏祐
審稿者:李佳澤
第二天的課程,以何俊頤老師的檔案生產與典藏總論開始。俊頤老師分享他在瀏覽第一天課程作業後的心得與建議。在提問的環節,老師們強調一個明確的研究問題,要以「問號」做結,盡量不要出現以句號作結的「類問題」。這些「類問題」看似是一個問題,不過常常會讓人不確定研究者具體想要知道的問題是什麼。在找尋研究問題時,舒楣老師則建議同學們,在進行研究時可以多多撰寫研究筆記。針對提出研究問題後找尋可能解答的過程,俊頤老師建議同學們,臺灣各地的檔案館典藏大量的歷史檔案,但那些檔案究竟在哪裡,是在前往檔案館之前必須先去理解的;檔案是研究過去很有用的材料,但研究過去一定得用到檔案嗎?研究檔案前的準備,是繁雜但必經的過程。若檔案無法解答問題,必須藉由訪談的話,則需確認「要訪談的對象是誰」、「想要訪問他們什麼問題」、「要如何找到這些受訪者」等。
既然談到檔案,博士論文結合檔案研究與田野經驗的俊頤老師,帶領大家認識當今學者與業餘研究者琅琅上口的「檔案」。今日檔案的定義,已經不再侷限於官方典藏的文件與資料(具備三個特色:來自過去、一手記錄、經過蒐集與整理過程),舉凡私人日記、圖書館的舊書,甚至是身體、自然、遺跡等可以被閱讀以理解過去的物件,都已經被廣泛地理解為檔案。這些檔案多半是一手資料,對許多研究者來說,一手資料的價值高。不過俊頤老師提醒同學,不管是哪一種資料,都要留意它們背後的生產過程與目的。換言之,檔案是源於過去某個目的被製作出來,然後再因為某種理由被典藏,而這些目的跟理由,與研究者的研究並沒有太多關係。檔案不是我們為了研究而製作、存在,若要找到這些檔案,就必須回到檔案生產的時空,嘗試理解與檔案相關的單位,他們製作與典藏檔案的用意。當決定好要用哪個資料庫或前往哪個檔案館時,俊頤老師推薦同學可以善用「全宗原則」,理解檔案館分類的邏輯,釐清檔案生產與典藏之間的關係。最後,有關檔案的閱讀,俊頤老師表示熟悉研究主題、廣泛閱讀檔案與相關文獻,以及定位自己的「礦區熱點」,會讓同學們對檔案的使用更加熟練。
演講之後,則由助教們以舟山路封路事件的一手資料(包括議會檔案、口述訪談、校規小組會議記錄、PTT),帶領同學們從不同的資料,從「資料生產目的與過程」的角度,解釋這些資料對事件的立場與差異。在同學的分享中,有的提到校規小組背後的組成與該小組在決定學校事務的權力關係,以及會議現場的討論與會議書面紀錄的落差;有的則點到口述訪談背後的行動者立場,認為這些資料在檢視的過程中,應先具備對事件中各行動者的認知。
第二天的下半場,輪到同學們的報告。各組組員根據前一次課程結束前所凝聚共識的問題,以及每個人在兩次課程中間的資料收集,試著在短短六分鐘的報告中,發表各組的研究問題與發問的動機、解答過程與事後對過程的反思,以及研究可能的下一步。在製作簡報的過程中,各組組員熱絡地討論彼此收集到的資訊,共享課程之間所使用的資料庫。五個組別分別以舟山路的歸屬、龜山聚落的拆遷、臺大校園擴建下的土地使用者社會網絡與藍綠帶資源的聯繫、校方對於土地的處置、伯公廟靈力圈的建立等進行發表,俊頤老師與舒楣老師也就各組的報告提供意見與建議。